feel him 08

写一点。复建。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

“我不是生来就在海底的，”亚瑟说，“我在陆地上长大，找工作，看中一个姑娘。突然有一天他们告诉我我得回去继承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王国……水下，哈哈，我是说。”

“那感觉怎么样？”

“不是真的那么黑。有更多的光，如果你去观察——”

“不，”克拉克说，他的脚步慢下来了，“我是指，发现你不属于你的生活……发现另一个世界。”

“喔，”亚瑟说，“你是这个意思。”

他们绕过几座破碎的冰川，走进一片青白色的旷野。寒风刮擦着克拉克的身体，在他发间撒满冰霜，而他浑然不觉。

“我希望我能说出些比较中听的东西，”亚瑟说，他也停下了脚步，眺望着无垠的冰原，“但我可不是个诗人。基本上来说，我们互相忍受。”

“谁？”

“世界！”亚瑟说，他咧嘴一笑，举起长戟比划了一下天空和海水，“地上的世界。她喜欢我吗？不！侮辱，打击，伤害，玩弄，她如此刻薄，但总没有给我最后一击。反过来，我也不能坐视她的灭亡。有时我觉得这是出于同情，我并不那么爱她！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和她还是相连的。”

“你一定很爱她，”他转而说，“你为她而死。”

“我还活着。”克拉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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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那扇窄门的第一秒，布鲁斯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

    他的目标在熙攘柜台边的偏僻角落，背对着大门。超人或许能透视，他的目光可不会转弯。布鲁斯知道这

一点。但他也知道，通过那种朦胧的预感，仿佛在昏暗的意识深处——他确信对方已经发现了他。

他迈开脚步向那张小桌走去，努力使自己的思维不成为一场海啸。超人没有转过身，但某种野兽般的关注盯在布鲁斯的脊背上如同一道鞭痕。他在提防我。布鲁斯想。他想得过于投入了，以至于亚瑟起身迎接时他几乎倒退了一步。

“哈哈！”亚瑟说，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看看是谁来了！”

超人转过脸来，他的眼睛微微睁大，露出一个微笑。一个礼貌的惊讶表情。布鲁斯搜寻着准备好的词句。

“哈。”他说。

超人抬头看他，他的声音有点迟疑。

“布鲁斯，”他说，“韦恩先生——”

“布鲁斯，如果你愿意。”布鲁斯说，把自己拉回现实。他在亚瑟身边坐下，后者正举起一个巨大而满溢的啤酒杯。

“工作时间。”布鲁斯说。

“早知道你会是这副脾气，”海王耸了耸肩，把杯子又推回自己面前，“当初我压根就不会给你开门。”

“戴安娜还在加拿大。”布鲁斯说，超人在看着他们，他把声音放缓，“山火。”

“我的范畴，”亚瑟说，把杯子放下了，“闪电呢？”

“在路上。”布鲁斯说，“已经发给你坐标。”

亚瑟站起身来，拿起了他的长戟。超人想要跟着起身，亚瑟有力地按了按他的肩。

“再会，肯特，”他说，眨了眨眼睛，“我猜那不会很久。”

他冲布鲁斯点点头，离开了桌子，几步消失在人群中。

布鲁斯坐在原位，看着超人重新回到座位上。短暂的沉默，超人的视线在他面孔上移动，布鲁斯花了几秒钟让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