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巨头什么姿势都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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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SWB/三巨头】情理之中 8-13

必读:

1.BvS预告片衍生。配对为超人/蝙蝠侠/神奇女侠,确认后再进入,楼主不接受关于CP的批评
2.限制级语言,没有肉

3.灵伴梗:每个人类出生时身上的某一部分有个特殊标记,当你和你的真爱接触时,它会提醒你这是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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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可笑的故事,”凌晨时分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抱怨这件事,一边把备用手套丢到架子上,“一个能砸碎卫星的男人,平日里装作一个碌碌无为的小白领躲在人群里,窥探着我们——”
“窥探可能有点夸张了。”管家说,“也许他只是体验体验生活。”
“——还要来采访我对他自己造成的损失的看法,好像这很有趣——”
“也许他不觉得有趣。”管家说,把铆着防滑长钉的战靴递给他。
“而他做的伪装只是一件可笑的格子衬衫和一副更可笑的眼镜。”布鲁斯说,把披风拽过来放在一边,给自己按上腿部外甲,“没有人看出来,因为他们看到他的打扮的时候都不愿意细看他的脸了——”
“这有点人身攻击啊,先生。”管家说。
“更可笑的是,”布鲁斯说,换上了蝙蝠侠愤怒的嘶嘶声,“我还真没看出来!”
“好吧,”管家说,“这说明如此选择也是有理由的喽。”
布鲁斯咔地一声把装甲扣上,他默默地盯着自己的披风,似乎难得地发了一会儿呆。
“那么,布鲁斯·韦恩和超人说了什么呢?”管家问。
“愚蠢至极。”布鲁斯干巴巴地说,“他说‘喔,先生,别激动,您是误会了吧’。‘你当我是傻子吗,’我说,‘你的胳膊硬得和钢筋一样,没有人曾经因为和你撞上而死吗’。‘肯定是错觉,先生,’他说,‘不信你摸摸看’。老天,我都气得笑了,‘认真的?摸摸看?你就是这么哄骗女记者的吗?’。然后有个幼稚的服务生走过来尖叫着说‘对不起,打扰了’,我从地上爬起来,他一转眼就不见了。”
管家礼貌地没有对这段对话发表评价。
“也许他的身体有什么防护机制,可以调整细胞的密度,诸如此类的。否则他根本不可能适应人类生活,在超市拿到找零时手指发出脆响吗?”布鲁斯又发了一会呆,说,“我攻击他的时候他本能地调成了防护状态,就像我们的装甲一样……这种调整应该也可以分出不同级别,不然我根本拉不动他,而那一下的冲击力足以把我的骨头撞断……他在日常生活中的防护也就是对普通人类的抵御力度。”
“很有价值的情报。”管家说。
“是啊,”布鲁斯说,“他在某些状态中很可能是不设防的,他的肌肉会是普通人类的形态……如果你的速度足够快,超过他肌体的反应速度的话,超人可能也就只是具肉体凡胎。”
“我会把闪电侠的电话号码记在您的特别备忘录上。”管家说,“在绿翡翠饰品店和红光线家电厂的下面。”
“很好笑。”布鲁斯说,站起来把披风系上,“我要走了。”
“又去和L先生见面吗?”管家说,“因为,我个人对他的观感算不上优良。”
“我也不。”布鲁斯说,“但是,你们老家怎么说的来着?”
他扣上黑色面具,在蝙蝠侠冷硬的面甲线条下对管家笑了笑。
“有匹癞马总比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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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卢瑟一脸不高兴。
那是当然喽,他是卢瑟嘛,他长期的一脸不高兴和蝙蝠侠习惯性的一言不发大概是一个性质的事情。如果你仔细想想,就能理解。他们都以一种毫不利己的精神,把自己的生命与财产投入到一种宏大的事业里去,所以他们必然都是感情充沛之人。然而他们不能表现出来,因为那会破坏他们辛苦塑造的庄重形象。卢瑟必要满脸阴沉,以此提醒大家人类的前途正在走向黑暗,抗击超人的使命沉重而艰险。而蝙蝠侠必要沉默寡言,盖因如果不这么做,可能有些高谭式的刻薄话就要从这他嘴里蹦出来了。
不过,必须承认的是,莱克斯·卢瑟并不是你经常想象的那种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就一掷千金的任性的傻瓜——就像你经常在福布斯排行榜上看到的那种。他颇有谋略,而且行动力惊人,最重要的是,他本人在技术上就是一把好手。换言之,在某些方面,蝙蝠侠对这个临时盟友的评价还挺高的。
“我研究过了这些录像。”不高兴的卢瑟对沉默的蝙蝠侠说,递给他一个U盘,“他的力量和速度都超出了我们之前的预计。热视线和估计的一样,仅仅是一种高温的激光,理论上说,是可以被偏转的。”
“但是你过早暴露了氪石,这让我吃惊。”他继续说,“在这之前你至少应该尝试红太阳射线,我们从没有机会对它进行测验。现在他会对你的能力提高防备,如果有下一次,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让你近身了。”
“我判断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蝙蝠侠说。
“任何和超人战斗的人,他的生命都每时每刻受到威胁。”卢瑟说,“如果这是个理由,那我可就要怀疑你的专业性了。”
他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屏幕,投影给蝙蝠侠看。那正是蝙蝠侠自己已经反复分析过的片段之一。
“在这儿,他是破坏了你的装甲。”他说,“只有手臂部分,可是你的步调明显乱了,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他打破了我的平衡。”蝙蝠侠冷淡地说,“在战场上,这会致命。”
这位多金的政客用思量的眼神看着他。
“也许这是真的,”他说,“我并不能确定,因为——”
“因为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有脑子的人愿意做你的小白鼠。”蝙蝠侠说,“而我愿意也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所求。所以我来决定战斗的节奏。”
他们在冷月下注视对方的面孔,两人都没有什么表情。
“只要手里有钱,找几个灵活又足够聪明的试验品并不难。”卢瑟说,语气很和缓,“但我没有这么做,恰恰相反,我选择了你,蝙蝠侠。这不是一个最合理的选择,你比那些有所祈求的人危险的多。不仅因为你不受控制,而且我有理由相信,当我们的合作结束的时候,你恐怕已经把我大半的作品琢磨透了。”
“然而我并不介意,”他继续说,“因为当我在韦恩塔废墟的阴影里见到你时,我见到了怨憎与愤怒。这比任何东西都可靠。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知识,我的朋友,暗夜与复仇的化身,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一句话,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可以问我。”
蝙蝠侠没有回应这番陈恳的煽情,卢瑟也自然地转换了话题。
“你对神奇女侠怎么看?”他问。
“她在力量等级上或许和超人不相上下。”骑士回答,“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已知的弱点。”
“她是个女人。”卢瑟说,“女人都有弱点。”
“她试图展示友好,”蝙蝠侠说,“不清楚是不是她自己的主意。”
“有些愚人认为,我们可以和这些超能生物和平共处,甚至依赖他们的力量。”政客告诉他,“他们做了一些毫无意义的尝试。”
蝙蝠侠微微颔首。他站在这个废弃教堂的圣坛边,披风和面具在昏暗月光下投出尖锐古怪的影子,像一个活生生的从阴影里浮现出的魔鬼。就连自信对他有所了解的卢瑟,也不由有些背后发冷。
“我会在近期进行下一次测试。”就在他打算主动提出结束这次对话的时候,蝙蝠侠说道,“我会找到下一次机会。”
“很好,”卢瑟回答他,“告诉我预期的地点,我会安排好监控。”
“不需要,我准备在哥谭。”蝙蝠侠说,“另外,超人可能有一个伪装用的人类身份。”
“什么?”政客震惊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并不确定,”这位临时盟友回答他,“但是他看起来很了解人类的社会规则,如果他只想当个怪物,知道那些做什么呢?”
他留下这个惊人的暗示,向阴暗殿堂的某个方向一抬手,随着黑色斗篷的飒然一响,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留下卢瑟孤零零地站在这个秘密基地里,思考这句含糊的留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看着黑骑士飞走的方向,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怪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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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蝙蝠侠在城市森林般的穹顶与尖角中掠过。他发力,飞跃,着地的动作顺畅如一幅幅连贯的圆环。在某一个瞬间,他落在一座电视塔的钢铁构架上,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蹲踞在那里,像只栖在几何树枝上的黑色大鸟。
他停在那儿有十多秒钟,然而一片寂静里,只有他的长袍在猎猎作响。又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说话。”
“我又不懂蝙蝠语,”有个人说,“还以为你坐在那儿是个什么日常项目。”超人从他身后的黑暗里浮现出来。他停在空中,并不向前,蝙蝠侠也没有转身,估计是因为那会是个很笨拙的姿势。相反,他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发力的预备动作,后背和肩膀上的肌肉很明显地在布料后面紧绷起来。
“距我上次见到你只有六个小时,超人。”蝙蝠侠说,“你想起什么新的宣言了?”
对方没说话,这反而造成了一种可怕的压迫力,蝙蝠侠在脑子里数着秒,预计着种种可能的展开方式。突然,毫无征兆地,超人出现在他面前数尺之外的钢梁中间,而这让他耳边一个小型警报器短促地尖叫了一声。
“是这样,”超人看着他说,显然听见了那声只有几个分贝的提示音,“你通过我的速度锁定我?”
“你是整个城市上空唯一有可能快过美军侦查机的东西。”蝙蝠侠承认道,“这并不难。”
“哦,”超人说,“也许下次我会坐计程车来。”
说完这个冷笑话,他又不吭声了,看上去欲言又止,神情有些尴尬。
“如果你闲着没事……”蝙蝠侠说。
“你之前不在哥谭,对吗?”超人突然问,“我从……有空的时候搜索了一下*。”
“我在哪里并不需要向你汇报。”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外星人说,蝙蝠侠是背着光的,所以他正暴露在月光下,在冷光环绕下,他的神情看起来离奇地温和——要知道,上一次这样见面的时候,他们还处在相互暴力威胁的阶段,“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并不住在城市里,你有个别的基地,或者……”
他支吾了半天,突然脱口而出:“你真的是人类吗?”
“哈。”蝙蝠侠说,“我记得你不久前才就谁能代言人类发表过演说。”
“所以呢?”
“是。”蝙蝠侠回答。
一阵沉默。
“你没有问我为什么这么问。”外星人说。
“有很多人这么问,”蝙蝠侠说,“只是我并不回答而已。”他略微放松了戒备的姿势,从蹲踞的动作直起身来。
“然而你觉得该回答我,”超人追问道,他飞上前一步,“为什么?”
“蝙蝠侠的存在是为了恐惧,他随着恐惧的需要变幻身份。”这位全身漆黑的骑士说,“人类往往觉得非人的东西更为吓人。那时候,我就是蝙蝠,怪物,异域来客和吸血鬼。但是对你,超人,我相信人类会是最值得恐惧的那部分。”
“你事实上没正面回答我。”氪星人坚持地说,他又飞近一步,几乎要碰上黑骑士的肩膀,“你是人类吗,蝙蝠侠?”
“你也许该好好上文学课了,外星人。”蝙蝠侠回答道,他缓缓站了起来,完全凭借靴底的摩擦力站在这数百尺高空倾斜交错的钢梁上,看起来下一阵狂风就会被刮下去。但是当他突然伸出手去抓住氪星人的手腕的时候,倒是会飞的那个差点栽倒。他在要飘出去的瞬间意识到这样无疑会打破对方脆弱的身体平衡,于是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你想让我问你为什么这么问?”他说,透过惨白的护目镜注视着外星人僵硬的面孔,“你可不是一个旁敲侧击的大师。”
他抬起左手来,看了覆盖着软铠甲的手套一眼,又放下了,只是用力把对方又拉近了一点。他向上盯着超人的表情,然后把苍白的嘴唇按在那修长坚硬的手指骨节上。
“理论上说,这会有一阵足以刺痛灵魂的电击。”三秒钟后,他推开那只手,冷淡地说,超人仍然飘在他面前,甚至仍然傻乎乎地举着那只手,脸上完全是茫然配着尴尬的表情,“但是什么也没有。所以不管你诡异的外星雷达让你从哪里发现了什么,这个问题结束了,下次我们可以回到互相咆哮的状态。”

————


吉姆·戈登让手下的警员把一串骂骂咧咧的毒贩塞进警车。他回头瞥了一眼夜色中的街巷,心里并不抱有希望,然而他却吃了一惊。
“办完了事儿,你却没有消失?”他说,“我做了什么得到了这一殊荣?”
蝙蝠侠不说话,仍然在墙头栖息着。
“我猜这个意思是‘过来’喽?”戈登说,“你猜怎么着,我年纪大了,腿脚不好,爬不上铁丝网了。”
这穿斗篷的骑士无声地落在了地面上。
“我得和你谈谈。”他粗哑地说。

“灵魂伴侣?”戈登说,“你问我灵魂伴侣?耶稣啊,我女儿十二岁大,她也这么问我来着。今天是万圣节吗?你是个穿着蝙蝠装的喜剧演员还是怎么的?”
“我遇到一个案子。”蝙蝠侠说,“里面有人……涉及到这种特殊关系。”
“天哪,”戈登警觉地说,“你没把他俩怎么样吧?‘尊重天赋纽带’,刚入职我们就背这个。刑讯逼供?没问题。可如果你当着谁的灵魂伴侣的面揍了他,维权组织要把我们告到倾家荡产。”
“我揍谁不关你们的事。”蝙蝠侠说。
“所以你真的揍了他们?”戈登头疼地问,“我知道你要搞恐怖啊吓人的那一套,但是你得给上帝的造物一点尊重。这些人差不多是连在一块儿造出来的,如果你打死了一个,另一个真的有几率会死。”
蝙蝠侠不耐烦地摆了一下头。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他说,戈登做了一个愿闻其详的手势,他却半晌没吭声。直到警长开始摸索打火机了,他才说道,“你有没有遇上过失效的,或者伪造的灵魂伴侣情况?比如说,一方声称他是,另一方却不是。”
“每礼拜三次。十一街到处是卖刻印的,人造皮做的,贴在手臂上,碰到的时候会发光。有些高端些的团伙在富家公子身上做手脚,拓下他身上的花纹,给他贴一个微型传感器,找一个为他发亮的女孩儿,指使她勾引他。”警长说,“命中注定嘛,谁不想在早餐时遇上一个?但大部分的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结果是骗子们想借此避难,年轻人为这个发狂。何况我们这座城市,哥谭有她的传统,你知道,韦恩夫妇——”
蝙蝠侠咳嗽了一声。
“不是那种。”他说,“天生的不协调:一方有刻印,另一方没有。或者,刻印无法对应。”
“啊?”警长诧异地问,“你是说,单方面的?那怎么可能?”
“你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吗?”
“闻所未闻。”戈登说,“我说了,他们是在一个炉子里被烤出来的,制造时就是一对儿。你的灵魂伴侣可能死了,没出生,或者没遇见你。但是不可能你是他的灵魂伴侣,他却不是你的。”
“有可能是药物或者其它东西导致的错觉吗?”
“如果你磕嗨了当然什么都会发生。另外,像我说的,皮下传感器。”警长说,“但是这东西的档次并没有那么高,也就骗骗不懂事的富二代。你知道,小傻瓜们,花天酒地里长大,习惯了刺激过度的玩具,不知道什么是真正心动的感觉——”
“我不觉得是这种情况。”蝙蝠侠说。
“是啊,因为蝙蝠侠肯定知道什么是心动的感觉。”戈登说,“对不起,说到这个,你跟猫女?有许多人打赌你们是一对儿。”
“哪天她给我安皮下传感器的话,我会让你知道的。”蝙蝠侠冷冰冰地说。
戈登总算掏出了烟,用老警察那种狡猾的眼光端详他。
“怎么啦,蝙蝠侠?”他说,“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关心起这些鸡零狗碎的小问题了?”
“小问题都有可能发展成大问题。”这位阴沉的义警丢下这么一句话,展开他的斗篷飞走了。
戈登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把没点火的烟头咬了一个来回。
“别,”他最后说,“听起来可不像一个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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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多武器的蝙蝠一定也会注意保护自己,所以设定他已经屏蔽了自己的心率之类容易被超人发现的线索。【所以大超找到他全凭看得远又跑不累,真爱萌萌哒

 

11.

“您看起来糟透了。”阿尔弗雷德评论说。
“希望明天的报纸也会这么说我。”布鲁斯回答,扯松了领结,解开第三个衬衫纽扣,向后斜倚在车座上,“那我也不算白来一趟。”
“您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管家在前座上说,在后视镜里观察他,用的是他最拿手的温柔而不赞同的语气,“您看起来精疲力竭——也许您该休息一天。”
布鲁斯正要回答,发出一声嘲笑,或者之类的,管家突然狠踩刹车并且向一边猛打方向盘。车身一下横斜出去,几乎因为这样的激烈操作而漂移起来,性能优良的豪车并没有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也没有剧烈的颠簸,但布鲁斯显然明白事态。他一手甩掉了可能限制行动的西服外套,一手抓上了车门,然而——
“怎么是她?”
阿尔弗雷德把轿车停靠在路边,他像是在路边优雅地偶遇一样缓缓摇下一半车窗,对那位方才突然出现在挡风玻璃前的神奇女士打起了招呼。
“美丽的女士。”他彬彬有礼地说,“午夜好啊。”
这位女战士似乎也没料到这个情况,她神色有些腼腆。
“抱歉,如果你们受到了惊吓。”她说,穿着她的战斗制服,看上去强悍而且美艳惊人,“我坐过这种车,但是我不知道你们需要这么多额外操作来停住它。”
“人类的局限。”管家幽默地说,“而您是想要打个招呼?和……?”
女神的目光朝贴有深色避光膜的后窗望去了,而管家耸耸肩,“当然不是和我了。”他说,回头去看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慢慢地伸手把额前的头发向后梳了出去,非但没把它们弄得整洁些,反而显得更凌乱了。面对在午夜街头的这一场艳遇,他眉头深锁,嘴唇紧抿着——然而,当他伸手打开车门时,他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个散漫的、甚至有点儿醉醺醺的微笑。
“嗨,公主殿下,”他懒洋洋地说,随手关上车门,敲了敲车盖,让那辆宝蓝色的豪车轻巧地驶走了,他几步走到街灯下,冲女战士眨眨眼,“想约我来个浪漫的夜游吗?”
对方却疑惑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跟上来,“你为什么让他走了?”她问,用一种直白的,毫无暧昧意味的口气,“你怎么回去?”
“天哪,”布鲁斯微笑着答道,“现如今提出约会的女士们都不负责送绅士回家了吗?这让我有点心碎,我还抱着期望来着。”
也许是女战士足够敏锐,也许只是最近太疲劳的缘故,他的演技似乎没有发挥出效力。戴安娜看着他,脸上原有的腼腆和轻微的迷惑都被审视取代了。
“我只是想问几句话。”她说,紧盯着布鲁斯的面孔,“但是你让他走了,因为你害怕我伤害你们。”
布鲁斯张了张嘴,正如管家指出的,他着实心力交瘁,然而他觉得他还能敷衍一会儿。
“你想多了,女士。”他说,仍然带着尽职的懒散笑容,“也许他们没把所有的传言告诉你,不过一般我在晚上会见女孩们的时候,我的老管家都不会跟着我的。他用不着载我回家,因为这城市哪儿都有我的房子。”
“当然啦,”他继续说,故作遗憾地把衬衫扣子系上,“也许我误会啦,您是要和我谈谈上周宴会上的协议,那么我得告诉您,这方面我——”
他猛地抬起头,终于有一次硬生生忍住了条件反射的攻击——女神突然地出现在他面前,她飘了起来,比他还高一个头,在极近的距离里俯视着他因为本能收缩的瞳孔。
看在哥谭的份上,布鲁斯恨死这些刀枪不入、能飞会打,还莫名其妙地可以看透人心的超能力者了。
“你在紧张。”这看透人心的女神直白地说,“而且你完全不想和我有什么纠葛。”
布鲁斯咬牙叹了口气。
“别飞得这么高,姑娘。”他用挫败的口气说,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一般不喜欢女孩们在我上面。”
“别这样对我说话,也别对我撒谎。”对方冷冽地回答道,降低了一点,恰好与他平视,“我要问你些问题。”
“像是我是不是觉得你的眼睛很美吗?”布鲁斯问,“这可发自真心——”
他的声音一下哽住了,什么东西卡住了他的喉咙,而他迅速地意识到那是对方的手指因为——
“你弄痛我了,”他挣扎着说,每吐出一个词都在喘息,“而你觉得我不需要担心吗?”
女神收回了白皙的右手,她有些迷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抱歉,”她说,“我没打算那么用力。”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布鲁斯气急败坏地问,顺应他的角色,捂着喉咙跪坐在了地上,“我什么都不知道!”
亚马逊公主看着他倒在她脚下,她的神情非常复杂,含着怒气,迷惘和失落。过了一会儿,她落在了地面上,伸手去碰布鲁斯的面孔,布鲁斯试图夸张地躲闪,但是她坚定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并且强硬地拉下了他保护喉咙的手掌,他裸露的脖颈上并没有红肿的痕迹。
“你根本没受伤。”她皱着眉说,明显地更不高兴了,而布鲁斯得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的表情不在她火焰般的触碰下扭曲,“你为什么这么做。”
“放开我。”布鲁斯尖利地说,尽可能地让自己的面孔躲在灯光的暗部,“我对暴力有心理阴影。”
公主沉默了一秒,松手退开了。
“抱歉。”她又说了一遍,这一回,听上去茫然和失望压倒了怒火。
“你想知道什么?”布鲁斯又问,一手撑着地面喘息,“我会告诉你,别再碰我。”
“我……我想知道,”她说,说了一半,又摇了摇头,重新问道,“你反对外来者,对不对?你不喜欢我们。”
“就为了这个?”布鲁斯不可置信地问道,“殿下,女王大人,如果你想知道我对你们的观点,你可以在任何一个新闻版块和脱口秀节目里看到!”
“你没说实话。”这女神说,“你来参加宴会,你说欢迎,但其实你不喜欢我们。”
“万万没想到我会在午夜被拦下来回答一个政治议题,”布鲁斯说,几乎被这荒谬气笑了,“女士,你在意这个干什么?打算惩罚宴会上所有对你假笑的人吗?是不是有点太多管闲事了?”
“只要告诉我,”女神说,似乎又被激怒了,一下把他拉了起来,布鲁斯的后背顶着冰凉的路灯杆,直直地盯着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对方有力的手掌按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再次升腾的疼痛侵蚀着他的理智,然而那双眼睛依然坚定而明澈,“就告诉我,你在对我说谎吗?”
“你有什么毛病?”布鲁斯问,在终于爆发的愤怒和痛苦之下几乎忘了自己的人设,“你甚至明白你在说什么吗?没错,我不相信你们,没错,我想让你们滚出我的城市去,但我还是他妈的对你笑了,你对此有什么问题?如果你想找一个民风淳朴的没人虚与委蛇的神奇国度,为什么不回到你那个希腊小岛上去?!”
戴安娜像被针扎了一样收回双手,布鲁斯跌坐在地面上怒视着她。
“我……”她开口说,“我只是……”
突然,一阵烟雾在他们中间腾散开来,女神条件反射地向后飞出一段距离,当她停住脚步时,发现蝙蝠侠蹲踞在路灯下的阴影里,一身重甲,把布鲁斯拢在他的斗篷后面。
“你在这儿干什么,神奇女侠?”黑暗骑士用嘶哑的声音问。
“净化全美国的说谎者,”韦恩公子讽刺地咳呛道,“显然我们需要一次亚马逊洪水。”
“闭嘴。”蝙蝠侠嘶声说,“你在我的城市干什么,女侠?”
神奇女侠悬空看着他们,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没有恶意,蝙蝠侠。”她说,声音已经像电视播报里一样平静,“我和韦恩先生有个小误会,已经解决了。”
“这种行为,”蝙蝠侠说,在森然面具对她发出警告,“并不有利于我和你们达成和平的关系。”
“我仍然试图与你为友,并且希望你和超人尽释前嫌。”女神说,“我不会再威胁到韦恩的安全,如无意外,我不会再出现在哥谭了。”
她没有再看地上的两人一眼,转身直飞上了天空,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云层中了。

蝙蝠侠和布鲁斯仍然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反倒是一脸疲惫的韦恩少爷先问道:“你没事吧?”
“老实说,”蝙蝠侠回答,“穿着这一身我都挺不起腰,你得扶我起来。”
“如果我的形象毁了那全怪你。”布鲁斯说,把这个穿不动战甲的蝙蝠侠从地上拽起来,用他的斗篷遮住自己的脸,“你吓坏我了,如果她决定试试你的斤两怎么办?”
“她见过你用它打超人,”蝙蝠侠说,用回了他原来的声音,“我猜她会有所忌惮——如果穿着轻甲而她打算揍我,那结局也好不到哪儿去。”
“瞧瞧,”布鲁斯说,在转角的巷口找到了黑色的装甲车,把这大家伙塞了进去,“现在是谁变成偏执狂了。你是那个总觉得他们可能友好的人,而我还没觉得她会杀掉韦恩呢。”
“既然涉及到您的安全,我们总得往最坏的方面考虑。”阿尔弗雷德说,摘下了沉重的面具,他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汗水,“那一刻,我看到她把你按在路灯下面,我真的意识到你有多正确——他们想做什么只在一念之间,我们永远得往最可怕的方面做准备。”
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按动了自动驾驶的按钮,倒在皮质座椅上,伸手抚摸自己的脖颈和肩胛骨,那种如烈焰如雷电的激烈触感似乎仍徘徊不去。
“她找你想知道什么?”管家从肩甲里挣脱出来,气喘吁吁问道。
“荒谬。她想知道韦恩是不是对她说了谎。”布鲁斯说,伸手到后座帮他解开另一个挂件,“差点以为她要杀掉所有对她说谎的人,谁知道这些非人类整天都在计较些什么。不过我想她是说真的,我们摆脱她了。”
管家吸了一口气。
“我感到很遗憾,少爷。”他柔声说,握住布鲁斯的手,“我为你难过。”
“不算什么坏事。”布鲁斯闷声说,让他握了两秒钟就挣开了,“没有灵魂伴侣也许才是正确的。我爸妈不是一个好榜样,对吧?”
管家沉默良久。
“是的,他们不是。”他哀伤地说。

 


 

12
设想你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在过去的一周里,周一傍晚约见了卢瑟,周二凌晨打跑了超人,周三把企鹅人关进阿克汉姆,周四晚上吓退了神奇女侠,周五冲警察局长咆哮了一通,并且在周末和几个商政大佬吃完了穷极无聊的晚饭。那么,理所当然地,你会觉得可以喘口气,暂时没什么事情要解决的了。
然而你错了。
毕竟,如果有哪个普通人类能做到上面这些,那他的人生里也就没剩下什么“理所当然”了。
“如果你是来恐吓我不要泄密的,”布鲁斯无精打采地说,躺在他的长椅上,对窗外挡住了太阳光线的家伙说,“不好意思啊,我已经把这个消息送给刚刚走出去的那位记者小姐了。”
“罗兰小姐是位演员,”超人说,落在了他的阳台上,“而且如果你真的要说的话,未免拖的有些迟了。”
“是啊,我数一数,”布鲁斯说,懒洋洋地掰动他的手指,“一,二,三……距离我发现超人的真实身份已经一个礼拜了,超级先生,你居然现在才来威胁我。你传说中的速度呢?”
“我是来表达感激的,韦恩先生。”那位外星人说,表情是雕像般的严肃,完全地无视了他的问题,“当我回想起这件事情时,我发现在过去的一周里,你都没有试图把它告诉任何人——虽然你也许不能确定那是真的,可如果你决定轻率发话,也足以毁掉克拉克·肯特的平凡人生了。所以我想我应该回以相应的尊重。”
“‘回想起’,看来这游戏人间的外壳对你来说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了。”布鲁斯讥讽地说,“那天我只是喝醉了,随便瞎嚷嚷罢了。你真的跑来承认了才叫人惊讶呢。小心些,也许我马上要把这个故事卖出去啦。”
超人沉默了一下,不用费什么观察力就能发现,这类人生物眉宇间有些许消沉。他看起来仍然超出凡世的俊美,但是好像不那么闪闪发光了。
“那天晚上遇见你之后不久,我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它在那时显得没那么要紧了。”他像个天使石雕那样平缓地说,礼貌地正视着布鲁斯的脸,其实都没在看他,“解决了那件事情之后我才想起这个问题,发现你也没有试图联系我,所以我想它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坦率地说,我挺喜欢这个身份,暂时不想丢掉它。如果你要提出什么保守秘密的回报,只要在法律的范围之内,我都愿意讨论。”
“别傻了,外星人。”韦恩轻蔑地回答他,“你甚至都不是人类,你根本不受美国宪法的保护,和我谈什么合法契约呢。”
这话不过是事实而已,然而似乎抽中了氪星人的某根敏感的神经。他的注意力被激起了,第一次用具有压迫力的目光攫住了布鲁斯的眼睛。“你——”他危险地说,然后又停住了,只是瞪着布鲁斯的面孔。
“你看起来……很难过。”他有些困惑地说。
“恭喜你,那天是你的幸运日。”布鲁斯对他说,略微侧过脸去打断目光接触,也无视了刚才那句话,“我不关心超人喜欢以什么方式捉弄地球人,也不缺新闻爆料的那几个钱。据说你该赔偿我的卫星和大楼,但是有保险公司承担了这个工作——总之,我对你没兴趣,你可以滚了。”
外星人对这个表态只是摇摇头,他转身对阳台迈出一步,发出一声轻笑。
“你没法想象,先生。”他说,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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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蝙蝠侠嘛,”戈登说,“他不是看不上我们这些愚蠢的警察么,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闭嘴。”蝙蝠侠威胁他说,从高处把一个U盘丢进他伸出的手掌里,“我看不出这些死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确实不是巧合,这三个人都有被跟踪的迹象。”
“我猜你是想说,‘对不起,警长,我不该胡乱指责你用敏锐的观察浪费我的时间’。”戈登说,把U盘塞进口袋里,“别客气,我帮你说出来了——我猜你已经摸进停尸间过了,对他们的死因有什么想法吗?”
“找不到任何人为痕迹,如果这是某种导致心脏衰竭的新药,那他们干得不错。”蝙蝠侠说,“可能有某个团伙在测试作品——我会更注意地盯着稻草人。”
“这群混账们,把谋杀干成了艺术。”戈登叹息道,“我怀念那些动动刀子就能解决问题的年代,现在,婊子们都会飞了。”
蝙蝠侠冷哼了一声。
“这只是个形容词。”戈登说,举起一只手,“我知道事实上会飞的姑娘只有一个,但是我不是指她——等等,你刚刚是在警告我对神奇女侠用词礼貌些吗?”
“我什么也没说。”蝙蝠侠说。
“你还辩解了!”戈登说,像每一个人过中年的老头那样开始絮叨起来,“你最近不太对劲。前几天我就在想了,诶,我想,蝙蝠侠最近过得挺糟。这可不得了,想想,你把自己打扮成一只蝙蝠,你还能有更让人发疯的日子?但是我也不能给别人说,因为……”
大概在他说到第二句的时候,蝙蝠侠就消失在黑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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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布鲁斯问,把湿漉漉的毛巾扔在地板上,随便地踩了几脚。他拽过一条新的干毛巾顶在头发上,一手抓起桌上放着的装满热饮的杯子,顺着楼梯爬上了客厅,把通往书房的暗门打开了,“阿福,你到哪里去了?”
马克杯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了可怕的碎裂声。
“阿尔弗雷德?!”

 


 

13.

“一个月之前你就收到了恐吓信,市长女士告诉了我这件事。”戈登说,“你为什么没有报警?”
“我觉得这与今天的事情没有联系。何况我有些似乎比警察更有用的举措。”韦恩说,“我的庄园外安装了最先进的防盗和报警设施,如果有人闯进了庄园地界,我会知道的。”
“显然你并不知道。”戈登不客气地说,“更有甚者,他们走进了屋子你都不知道呢。这合理吗,韦恩先生,当你的管家在客厅里被打伤时你居然什么也没听见?”
“我在浴室里。”韦恩说,他确然还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我没有注意楼下的声音。”
“那个浴室在几层?”戈登问。
“四层,因为有室内游泳池。”韦恩说,“老实说,就算你在客厅里大声喊叫,我都是听不见的。”
“而整座庄园都是靠你的老管家一个人管理的吗?”
“举行宴会时会有其他佣人,我想。”韦恩说,“然而平时,我并不喜欢生人。”
“你熟人的范围也令人称奇哩,先生。”局长讽刺地说,“考虑到他在地上淌了半个钟头的血,你却不知道。”
他说出这句话来,发现韦恩的面孔抽搐了一下,他阴郁的灰蓝色眼睛里似乎浮起什么东西,但是瞬间又沉下去了。
“我会想要调用你庄园的监控录像,看看有没有人进出,再派一队人去跟你调查现场痕迹,确认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不行。”这公子哥说。
“抱歉?”
“我不想看到警察闯进我的房子。”韦恩说,“你可以拿到录像,但是不能进入庄园。”
“你在说什么混话?”戈登说,“那是犯罪现场,这是警方调查——”
“你们已经听过我的证词了,没人知道,没人关心,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闯空门。”韦恩冷冷地说,“我不觉得我有义务提供剩余的协助了。”
“韦恩先生,”戈登说,“我会认为你这是妨碍司法——”
“我甚至没有主动提起报案,”韦恩说,“新闻记者和你们是一块儿赶来的。真抱歉,我可没有再一次成为抢劫谋杀主角的兴致。既然你们最终也破不了案,又何苦浪费这个时间呢?我想最好干脆为你们省下这番力气——局长,请回吧。”
他抬起一只手,唇角甚至是含笑的,然而眼神却十分冰冷。戈登站在那儿,往外走了几步,十分恼火,却又勾起一种久远的怜悯来。
“布鲁斯……”他说。
韦恩甚至没答话,他用力一摆手,先进的玻璃门忽地一声关上了,好险没砸着局长的鞋跟。

    “好像是我们求着来破案似的。”他们灰溜溜地从豪华病房口走出去的时候,笔录的警员嘟囔道,“要不是市长特别关照,市医院主动联线警局,谁会知道他们那城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啦,”戈登说,兴致阑珊地把大衣和帽子从衣架上取下来,“既然他不肯让咱们管,那就随他们去吧。”
“什么?”那年轻警员讶然道,“可是您——”
“打破砂锅问到底,揪着个案子都得破?”戈登问,嗤笑起来,“不用你操心。韦恩大少自然是不缺给他跑腿的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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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来什么没有?”戈登问。
蝙蝠侠栖息在窗沿上,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在查那个案子。”戈登说,“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你在说什么。”蝙蝠侠说。
“韦恩家的案子。”戈登说,“怎么,难道你开着上百万美金的装备飞来飞去,居然没和布鲁斯打过交道吗?”
“你叫的倒亲热。”蝙蝠侠说。
“当年我还是个愣头青,对一个绝望的小男孩允诺了一个破不了的案子。”戈登说,把卷烟按在冰凉的栏杆上,“我想他早该忘记了,然而恰恰相反,如果他拒绝相信任何警察,恐怕都是我的错。”
“你是这座城市的明灯,警探。”蝙蝠侠说,语气冷淡,“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我们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两人都沉默良久,之后戈登说:“你说完这样的话居然没有飞走,让我该怎么接茬。”
“韦恩的管家没有醒来,无法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蝙蝠侠没有理睬他,径自说,“但是想要消无声息地绕过韦恩庄园的监控系统,确实需要非同一般的本事。我需要外出几天时间,你照看好哥谭。”
“职责所在,”戈登说,“用不着你恭维我。不过你有线索了?你要到哪儿去?”
他一扭头,窗边只剩下楼房幢幢的黑影映照在玻璃上,一道若有若无的低沉声音消散在夜风里,回道:
“大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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