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战】【莱娅&维达】Perhaps She Will 1-1

“If you won't turn to the dark side, perhaps she will."

PART1 死星

Summary：在死星的囚室里，维达发现莱娅公主身体里蕴藏着强大的原力。

1-1

“现在还不能杀她，”维达说，“她是我们找到叛军基地的唯一线索。”

登陆小队的指挥官委婉地表达了抗议。

“可她死也不会说的。”他的语气里有一丝同情，也有种潜藏的惊诧。好像惊讶于维达对这个年轻议员的名声没有印象。

“我会处理的。”维达说。

他当然对莱娅·奥加纳有印象。

他追踪了她的舰船几个月。他熟悉她父亲的名字。他曾在帕德梅的支持者名单里看到这些人，并且告诫她和这些危险人物划清界限。但在帝国成立的时候，帕德梅死了，而她忠实的朋友们迅速地背离了她的方向，选择支持皇帝。识时务者为俊杰，维达应该这么说。但这无法阻止此人让他感到厌恶。

然而，更早，早在几年前他就见过她。在某个庆典上，他站在皇帝身边，看着神色拘谨的帝国议员们带着家眷前来觐见。音乐的间隙里皇帝在兜帽下发出轻笑，把那对父女指给他看。“看啊，”皇帝说，“贝尔·奥加纳，他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然后他意味深长地说：“他忍得够久了。”

这是一个由主人发给猎犬的信号，维达默然接收了，同时他也看到了那个挽着父亲臂弯的女孩。

他在银河里无数张美丽面孔上看到过帕德梅的影子。相比起来，她的鼻梁更挺直，颧骨更锋利，眉宇更开朗，她像一个硬朗的轮廓糅合进帕德梅明亮的棕色眼睛。总之，奥德朗的莱娅公主远不是在相貌上最肖似帕德梅·艾米达拉的人。但是有一些其它的东西：她的笑容，她凝望时的眼神，她优渥环境和善良天性共同塑造的优雅举止……

以及她的决心，她挺身而出的勇气，她笔直地注视着他骇人面具的姿态，她坚定的理想主义者的光辉。

她也让维达感到厌恶，她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

维达踏进囚室。公主坐在狭窄的椅子上，像灰暗空间里一只纤细的白鸟。她抬着头，腰背笔直。但是她长衫下的手指绞紧，肩膀瑟缩起来，一个恐惧的暗示。

很显然她在害怕，但是她假装她没有，维达认为她会比想象得更容易攻克。

“公主，”他对这故作坚强的女孩说，“让我们聊聊你的叛军基地在哪里。”

那个载满刑具的机器人移动进来。药剂，电击枪，脑部手术的细长刀具陈列在一起。这只是个标准程序，维达强大的力量和有限的耐心让他不屑于这些琐碎的刑具，但这戏剧性的场景有时能产生事半功倍的效果。果不其然，她瑟缩了一下，看上去惊呆了。她才不到二十岁，在皇宫里长大，她没有见过真正肮脏的东西。他可以预想她会在任何现实的威胁前屈服。

但她昂起了头。

“你们就是用这些东西恐吓银河系吗？”她挑衅地说，“用刀挖开人们的脑子？”

“我不需要刀。”维达说。至少她赢得了经受拷问的特权。他俯下身去，伸手攥住她的肩膀，把她拽向他空洞的面甲。

他其实不必碰到她也能闯进她的头脑，但他一向知道与自己的近距离接触给囚犯们施加的心理威慑。维达不介意提高效率。

“议会已经被解散。”他目视着那双倔强地地瞪着他的眼睛说，“奥德朗已经收到了你的死讯。”

她的双眼睁大了，恐慌和混乱在空气中蔓延，他强大的存在瞬间冲进她的头脑，粗暴地撕开屏障，翻检信息。他能听到她在现实中因为精神的疼痛尖叫，而他意识中所触及的部分正在不断聚拢，竭力抵抗。在容易触及的部分里她颤抖地呼唤不在此地的亲人：养父母，模糊回忆中的母亲。零散的人物画面在维达面前闪过，他对那些可怜的隐私不感兴趣。他想要的是更明确的东西：要塞，基地，硝烟味道，铁与血。

几分钟后他松开钳制住她的手指。她摇晃着向后直到倚靠在墙角，脸色苍白，额发被冷汗濡湿，像暴雨中的鸽子一样瑟瑟发抖。

但他没有拿到想要的信息。

显然她受过专注方面的训练，但普通人仍然无法抵抗他到这个程度，她是个原力敏感者——未经雕琢，但潜力非常强大。

原力通过血脉流传，自帝国追杀绝地的年代开始，所有新生儿都要经历纤原体水平的测验。奥德朗王室收养了一个原力敏感的小孩，还篡改记录以保护她，光这一点他们就值得死几十次。维达想到这里时公主猛然抬起头注视他。她感觉到了他的杀意。她足够灵敏和速学，感受到了原力中思绪的存在并不自知地反过来接纳它。这多少有点新鲜。维达入侵过无数痛苦的头脑，但从最后一次有人通过原力向他反馈情感已经过去漫长的光阴。曾经有过一个时代，在科洛桑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原力中欢欣流动。但在圣殿坍塌之后，绝地消声觅迹的二十年里，维达只和皇帝通过原力对话。皇帝的思维黑暗，冰冷，无法捉摸。而这是一个年轻的头脑：活泼，鲜明……充满生动的疼痛和恐惧。

你要对他们做什么？她在原力中发问。

别着急。他回答说。

她吃了一惊，瞪着他的面孔，更紧地往后贴在墙面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在原力里和现实里同时嘶哑地问道。

是谁生了你？维达问道。

公主诧异地盯着他，显然无意回答他的问题。但她的原力欢然地响应了。我从不知道。她身边的原力说。这多少有点怪异，但也可以理解。原力是一种远超凡俗的世界观，沉浸其中的绝地们共享独有的亲密。她的原力正像雏鸟一样向第一个遇见的人表达信赖。我也想知道，她正想，她的思绪在向一些模糊的画面闪动。但是她的敏锐天赋和刚强意志再次显现出来。情感被拉回，锁链被切断，她再次把高墙建筑起来。

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无论是谁，给予她血脉的绝地肯定已经死了，否则他们早该开始训练她，绝地们在这方面一向如此偏执和顽固。而奥加纳议员似乎也对原力使用者们的联系一无所知，否则他至少会知道，把随时可能觉醒的女儿放在帝国参议院里，在皇帝和维达本人面前走来走去，是一个保护者能想到的最糟糕的主意。

基地在哪里？他在原力中再次问。

他错过了良机。原力沉默了。她闭着眼睛，并没有回应。

那这就是结局了。维达决定执行他一直以来的工作——碾碎宇宙中所有零落的原力之光。她身上是有重要的线索，但也仅此而已，维达知道这会是皇帝倾向的选择：维持西斯力量的需求远高于俗世的权位之上，消灭潜在绝地的重要性高于寻找叛军，高于这个移动的死亡要塞，也高于整个庞大死寂的帝国。

他的手指在虚空中攥紧，看不见的压力在女孩的颈侧聚拢，她再次展现出了令人惊讶的天赋，汇集起一些不成系统的原力冲击着他。假以时日也许她会成为一个威胁，但不是现在，而一切都将在此时终结了。

公主仍然在挣扎，她的表现足够顽强，即使是一个西斯尊主也该感到尊重。但这幼童般笨拙的原力搏斗却激发了他久远的嫉妒、怒火与恶意：某个克隆战争时代的绝地，背叛了共和国的秩序与圣殿的信条，天真地以为把孩子托付给一个女王就能逃脱西斯的追杀，而他正在践行这跨越两代的复仇。他留给她一点时间，体会黑暗深处涌现的力量源泉，享用那绝望抵抗带来的扭曲的快意，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什么？”他不耐烦地问道。一个传令官走进来，从喉咙里倒吸一口气：维达站在囚室中央，手指戏弄地摩挲着。公主漂浮在空气里，双手扼着喉咙，与看不见的力量竭力斗争。

维达的面具转向他，他立刻飞快开口了，声音里的恐惧足以证明他完全不愿意带来这句话。

“大人，”他说，“塔金总督请您把犯人带过去。他说、他说如果您不能让她说话，他是有一个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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