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 him21
“然后呢？”
“然后我想来找你。”克拉克说，“你之前说你在哥谭塔上。”
“然后你就飞上了我的塔，撞进了我的窗子。屁股上带着你的红披风和大概两千个摄像机焦点。”布鲁斯说，“好极了。”
他们干巴巴地对视着，即使在几百尺高的建筑里，也能听到人群的喧哗声正潮水般向外弥散。整个城区的人都在晨曦中尖叫。克拉克说：“我没想到那么多。”
布鲁斯扫了一眼他们脚下的玻璃残渣。“显而易见。”
如果不是他声音里通宵工作引起的沙哑，克拉克可能会想揍他。
“你从我脑子里消失了。”他说，“是你退出来了吗？”
布鲁斯看起来有点惊讶。
“我没有。”他说，“我以为是你做了什么。”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克拉克问，“你还听到我吗？”
“我不知道。”布鲁斯说，“我对你的感应是随机的，记得吗？我不能控制它。”
“也许它就是结束了。”他又说。
克拉克烦躁地转过身。
“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他说，“我以为你被月亮——”
“没那么多时间了，以后再说。”布鲁斯打断了他，他指了指窗外，“你仍然不想让超人出现吗？”
“我……”克拉克顿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去感应布鲁斯的想法，但脑海中一片虚无，共鸣仿佛从未存在，他只好去看布鲁斯冷静的眼睛。
“我可以说这是某种广告。”布鲁斯说，“一个新产品，正在开发的无人机模型的测试。稍后我开个发布会公布新企划。会有人不能接受。但是如果你没有再次出现，他们也无计可施。”
“拿死人做广告，这像卢瑟会干的事儿。”克拉克说，“还是算了吧。”
布鲁斯看起来有点恼火。克拉克转头去看落地窗。这还是城市的黎明，地面上的街道仍然氤氲着晦暗的雾气，但在这座庞大建筑的顶层，金光早已汹涌而入，照得满地的晶体碎片流水般闪光。
他往前踏出一步，又踏出一步，从房屋遮蔽的暗影里走到了洞开的光明边沿，披风的下摆被高风吹起，紧紧簇拥着他，像一个来自天空的拥吻。
水上，地面上，高楼里，传来一阵阵热切的呼叫。
布鲁斯好像在说什么，克拉克没有听见。
“下次别熬夜到那么晚了，布鲁斯。”他说，“你的咖啡机都短路了。”
他一脚踏进虚无的空气里，在朝阳中飞远了。
“然后他帮我扑灭了电器短路引起的小火灾。”晚些时候布鲁斯在另一间办公室，看着电视屏幕里的自己正在对记者说话，“其实我是能一个人搞定的，但是看起来关键时刻叫人帮忙还真是价值连城。我是说，哇，大概48小时内全球媒体首页都会滚动播放韦恩塔的出镜图片了。”
“这就是你能编出的最好的故事吗？”他面前的另一个记者对他说，“那么多人都想知道他是生是死，他非要凌晨五点破门而入来让你看一看，给你修个咖啡机？您是什么人，先生，圣多马*吗？”
“至少别把我叫做犹大。”布鲁斯头痛地说，“露易丝，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是你在网络上散发了超人出现的流言。你在给这一天做准备。”露易丝·莱恩说，“那是快一周前的事情了。我是你们的朋友！”
“你是。”布鲁斯说，“但是超人和我并不是朋友。我想还是别替他做决定。”
露易丝端详着他。
“噢，”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可真是个复杂的故事，布鲁斯本打算简化它，至少不提到那些比外星人还超现实的部分。但也许露易丝的提问水平确实令人防不胜防，或者他真的精疲力尽，需要找个人讨论一下这件事——他解释了链接和共鸣的问题，讲了他们的月球旅行记，讲到了超人怎么莫名其妙地从他身边的窗户里撞进来，质问他为什么那个他们努力想弄掉的东西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消失了，为什么他觉得我应该解释这些？”布鲁斯说，“我又不是个巫师！”
露易丝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她在她的本子上做了好些笔记。布鲁斯在他的转椅上扫了一眼，她居然还做了时间线。
“你知道我现在是你的老板吧？”布鲁斯提醒她，“你不能发表这个。”
“你知道只要我乐意随时可以跳槽吧？”她也提醒布鲁斯。“我在你手下干活完全是为了拿到天堂岛的专题。”
“我要叫保安了。”布鲁斯嘀咕说，露易丝忍不住笑了一下。
“即使是超自然现象，也该有它的逻辑。”这位调查记者对蝙蝠侠说，“也许我能旁观者清。不过我要先去找克拉克。”
“他今天出现在很多地方。”布鲁斯指着电视告诉她，“但是你知道他最后会在哪儿。”
露易丝走出了门，多半是去堪萨斯蹲守了。布鲁斯独自坐在转椅上。他先是像她说的那样，试图梳理整件事情的逻辑，最后觉得不如睡一会儿。
这时候他的手机发出一个特殊的信息提示音。他没有理会，因为肯定是阿尔弗雷德看了新闻频道，像一个发现小孩彻夜不归的怪老头一样发着牢骚。
但过了好久也没有传来第二条简讯，这一般说明阿尔弗雷德真的不高兴了，布鲁斯最好回复他一下。
他划开屏幕，不由一愣。
消息很简单：看到了新闻。发生什么事？
但发信人并不是阿尔弗雷德。而是另一个名字。七年过去了，布鲁斯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接到这样的信息。
来自理查德·格雷森。
tbc
*St.Thomas 耶稣十二门徒之一，被称为多疑的多马。他不相信耶稣的复活，耶稣显现在他面前，让他眼见为实。
这个故事够复杂了，让我们忘掉原作的clois剧情吧。
